“您的意思是……”
“这件事,还得落在琵琶女的身上。事到如今,我也就不瞒您了,您以为,我想把琵琶女献给的那个大人物是谁?”
“是谁?”
“就是齐王殿下!”
“啊!”孔从明大吃了一惊,道:“真的假的?齐王殿下小小年纪就如此好色?连自己的父亲的女人都敢染指?”
“嗨,这有什么。当今天子登基之后,还不是强纳弟媳?有其父必有其子,齐王有这种想法也没啥奇怪的。”
“那可不一样,兄弟已死,和弟媳成亲,乃是胡风,还说得过去。这父子聚麀,可是禽兽不如!”
“怎么说话呢?什么叫禽兽不如?当今天子弑兄杀弟,最后还传言逼死老父,这种行径,您再评价一下?”
“好吧,他们皇家的破事我不管。那这又跟我有什么关系?”
“那关系可大了。咱们就给他来个弄假成真,你就让人散步谣言,就说你们豆子冈群雄,已经把琵琶女献给齐王了。您想想,齐王那点小心思,我都知道了,可见根本就不是啥秘密。陛下稍微派人一查,就得对齐王起疑心。这样一来……”
“这样一来,国舅爷就更不能同意我和秀怜的婚事了!你这是什么馊主意啊!”
“大寨主,你是只知其一,不知其二。这样一来,就是把国舅爷打死,都不能承认来过豆子冈。关于阴秀怜失陷在豆子冈一事,也就只能忍了!”
“道理倒是这个道理。但是如此一来,我们豆子冈的招安大计也就完了。这么干,不大合适吧?”
郭业微微一笑,道:“人不为己,天诛地灭!你管别人的死活干啥?大寨主,您现在手里边有几万贯的钱财,自己又功夫绝顶,带着阴小娘子远走高飞,有什么难度?”
“你让我抛弃兄弟们,独自逃走?”
“这就要看您自己的取舍了!您想带着豆子冈群雄,以性命搏富贵,那当然是投奔齐王。您要是想着跟阴小娘子双宿双飞,平安一世……那就只能这么个办法。”
孔从明紧皱眉头,道:“那我要是不得罪齐王,直接带着阴小娘子离去……”
“国舅爷能放得过您?您要是一般的盗贼,有这么多钱,又有一身好功夫,自然可以躲开官府的追查。但是您拐了国舅爷家千金……那可就不好说了。也只有把国舅爷弄得自顾不暇,您才好脱身啊!”
“好吧,就算我孔从明为了秀怜,把兄弟们抛下。可这不是还要靠兄弟们宣扬,我们已经把琵琶女献给齐王的消息吗?兄弟们怎么可能听从这么奇怪的命令?”
郭业自己也是临时起意,想的不甚周全。他沉吟了半晌,道:“这样吧,您就说,其实还有人要招安你们。这个人,就是勋国公张亮。张亮和齐王有仇。既然国舅爷不会答应您和阴秀怜的婚事,那干脆一不做,二不休。在投靠张亮之前,先给国舅爷添点堵。一方面是讨好勋国公张亮,另一方面也是给自己出气。”
“那还是不对。这件事固然是把齐王搞得自顾不暇,但是我们豆子冈群雄也犯了陛下的忌讳。这不是伤敌八百,自损一千吗?”
“这就更好解释了,张亮掌管大唐密谍不良人。你们受了他的招安,都要当密探了,自然就会改名换姓。陛下想找你们的麻烦,也找不到人啊!”
孔从明翘起了大拇指,道:“高!实在是高!郭典军您出的这个主意还真不错,对于我孔从明来说的确是最佳的选择。不过,我还有一件事不明,想要请教一下。”
“您说!”
“您给我出这个缺德主意,无论怎么想,也只是对我孔从明有利。对您来讲,不仅没有任何好处,相反地,坏处还不少。您究竟是图啥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