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元老们中间除了极少数之外没有人打算打到剥削阶级。
接着又给大家分析原因,为什么会这么苦?原因就是有力气没有用对地方·只知道卖力过活,却不知道如何的卖力过活。
“…···一样是给人干活,靠力气过日子。佃人家的田来种,地里一颗种子也没下,你就签了人家几斗几斗的谷了!田主一不给你种子,二没有耕牛,连耙地的耙子也是你自己的。春天要施肥,夏天要车水,全用得你自己的钱······辛辛苦苦一年下来,到了交了田租·自己还要留种子,还了欠下的肥料钱,自己能省几斗?朝廷要加派加征,说是粮户们缴,转手不还落在你们的头上?你们大家觉得,自己这么做·是不是冤大头?”
看到下面的难民们情绪已经被挑动起来了佃户被剥削之重,各地皆然。很多事原本在农民们的心目中mímí糊糊地的就有个感觉,现在有人明明白白的说出来了,顿时就起了共鸣。特别是最近几年,朝廷辽饷和剿饷的加派下来,百姓们的负担愈来愈大。日子愈发过得艰难“…···当我披着麻袋片投奔到首长们的时候,有人问我为什么?为什么要去投奔这样一伙海外来得人?我说我要寻找我心中的梦;当我在首长手下顶着烈日奔走,在农地里挖沟干活的时候,人又问我为什么要在不是自己的土地上挥汗如雨?我说我要实现我心中的梦。人生有梦,人生如梦,但是人生毕竟它不是梦。我们没有钱,不认字,祖租辈辈面朝黄土背朝天却连立锥之地都没有,被人蔑视,受人欺压,连做梦的资格都没有。那么今天我就把大家带进一个梦想成真的世界,那里的一切都出自我们的双手,我们辛勤的劳动,不是为了交租之后可怜的一点口粮,而是为我们自己和孩子的未来而工作······”
纪登高趁热打铁吹嘘天地会农场的种种优越xìng:受雇或者入股之后就能够分到标准住宅,还能按照按揭20年的方式来获得产权;每户的孩子全部可以上学;不管男女老幼,只要想干活每个人都有工作,农场方面付给工资,每天都能吃饱饭,用不着度勒紧了kù腰带度春荒;愿意带地入股的年底还能分到一定的分红…···
纪登高巧舌如簧,他的演讲稿里不仅有泛泛的许诺,还不断的举出实际的个人案例。这些案例当然不是假得,天地会在临高开办的合作社农庄已经在几个公社进行试点运作了,成效斐然。
“这么好得事,不会是骗人吧?”人群中有人大声说道。
此人正是事先混入难民中的宣传人员--这种人在临高体系里属于编外人员,平日里有正常的生计,不过经常暗中接受政府部门的指示办理一些事情。领取少量的津贴。政治保卫总局控制下的告密员就是其中之一。而文宣部控制着一批宣传煽动骨干。
纪登高正等着他,马上回答道:“这位大哥,你说得好啊,天上没有白白掉下白米饭的事情。合作社也是要靠大家赶干出来的,只不过由澳洲首长来领着咱们干,至于澳洲首长的信用,大家还有信不过的?当初临高是什么mō样,现在又是什么mō样,大家就算没见过也该听说过!”
澳洲人在临高的种种作为—特别是他们给予手下人的良好待遇和福利,以及他们神话一般的种地本事,在琼山早就传遍了,再经过纪登高这么一说,许多上无片瓦下无立锥之地的穷佃户和长工们就纷纷的动了心思。
去哪里干活不是干活呢?就算没有这个人说得这么好,起码澳洲人给手下人吃饱饭这件事不是假得。
然而一时半会还没有人敢站出来,好在文宣队早就知道这种事必须有个带头的,农村人做事最怕出头。这个带头的人他们早就准备好了。二三个琼山本地出身的内线队员立刻tǐng身而出了。
“我去!”一个四十多的壮汉吼道,大步流星的走了过去,他又冲着大家说道,“到哪里不是给人卖力种地,给澳洲老爷种起码能吃饱饭ˉ听说澳洲老爷的公社里顿顿都是糙米薯丝饭管够!每周还有犒劳吃!”
他这么一说,顿时引起了一阵sāo动,接下来又出来几个内线队员,叫叫嚷嚷着,煽动着难民,纪登高马上关照工作人员给他们二个大饭团和一晚浓汤。
“你们先吃着,养养力气。不要着急。以后就是顿顿吃这个了。”
下面的难民看到他们吃得拳头般的大饭团,浓汤又不时的飘出香气,一个个早就按耐不住了,顿时下面一大批人都叫了起来:“去,去,我们愿意去!”
和刘翔想得一样,到琼州来得工作队的主要目的是接着这次自然灾害采用宣传手段,大规模的吸纳劳动力到临高工作,通过招工将大量的劳动力从当地抽走,以此来摧毁当地的传统劳动生产关系吸引佃农离开地主的土地,到临高进入工厂和国有农庄,人为的造成琼州的劳动力匮乏。由于在琼州的大地主中租佃制依然是主流。执委会认为通过拉走佃农的办法,可以迫使当地的地主在生产上陷于困难,使得他们难以维持原有的生产制度。进而造成劳动力价格上涨,土地价格下跌,再配合税收政策和天地会的运作,在琼山推行土地集中经营的农业政策。!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