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啊,这不是过河拆桥吗?”
“嘿,看来我们还是看错了抱犊寨。”
“当真是虎父犬子!想紫衣神君唐老寨主何等光明磊落,侠肝义胆,这唐林才掌管抱犊寨几月,就做出这等两面三刀的事情来,哈哈哈——”
“我飞鹰门虽然是小门小派,但也讲究一个义字,既然如此,算本门主看错人了,就此告辞!”
“我龙虎门也告辞,攀不上抱犊寨的高枝!”
“嘿嘿嘿,我黑狼帮也跟你们走。”
“慢着!”就在众人纷纷起身,闹哄哄往外走的时候,唐林豁然起身大喝,只见他面色虽红,却是双目凛然,已经被这些人吵得酒醒过来。
有人撇着嘴问道:“唐少寨主,你还有什么话要说?”
唐林离开座位,从那人手中拿过信纸,在空中挥动,冷笑道:“你们以为,我唐某保全抱犊寨,便是用出卖兄弟的下作手段么?”
读了书信的那人大笑道:“官府文书都在你手,上面写得明明白白,这还不算证据?”
“哈哈哈——”唐林忽然仰天一笑,走到旁边温酒的火炉边上,将信纸伸到火焰上,瞬间便将其点燃,化为灰烬。
唐林扬了扬手,纸灰飘散开来,才环视众人,冷笑道:“你们若是以为我唐某只有这些手段,未免也太小看我了。”
众人见唐林当众烧了官府的官文,便知道他不是用熊山等人做人质,相视一眼,又全都上前道歉。“阿城的官兵,不过是一群女流罢了,不足为惧!”唐林将熊山扶起来,对众人抱拳道,“就是扶风的官兵,乃至长安城发兵前来,我也不怕他,诸位只管饮酒作乐,等着看
好戏吧!”
众人纷纷猜测,实在猜不到唐林的底气从何而来,就是老寨主紫衣神君在这里,也不敢有这么狂妄的口气。
熊山也将信将疑,如果不是唐林刚才烧了那份文书,他都有了连夜逃走的心思了。
这十几年来,抱犊寨虽然不断壮大,隐然成为西部第一大帮派,但紫衣神君也不敢和官府有任何瓜葛,无论好坏,都严令寨中人不许与官兵来往。
谁知道他前脚才离开抱犊寨,唐林就大张旗鼓招兵买马,还广发英雄帖到抱犊寨参加武林大会,观赏军马,并许诺会给比武高手送上良驹。此时距离华山论剑还要一个多月,正赶往长安的西部各路豪杰闻讯,都纷纷来到抱犊寨看个究竟,那一千匹军马,着实让所有人吃了一惊,劫了汉军的战马,胆子可是不
小。
反正现在去长安也没事可干,大家干脆逗留在抱犊寨,好吃好喝,恭维唐林,也希望能借此机会和抱犊寨攀上关系,他们看中的,当然还是紫衣神君的名号。
抱犊寨的比武大会草草了事,谁也不敢赢那些军马,凑热闹归凑热闹,但不想惹火烧身,如果被官府当做劫马的同党,多少个脑袋也都不够砍的。抱犊寨表面上看似热闹,实则人人各怀心思,都是等着看热闹的,紫衣神君不在,都想知道这唐林究竟有什么底气,竟然比他老子还要嚣张。@B