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有,小爷不过是一时伤感发发牢骚罢了,你就不能老老实实听着,安慰安慰兄弟?”
本来倭国就惊险万分,一个不注意露了身份便是举国皆敌,他若又不在,阿朗一个人要何其艰难?
就算说他没帮阿朗太多,可好歹能陪着阿朗聊聊天不至于让他那么孤独不是?
秦朗闻言‘噗嗤’笑了一声,而后翻了个白眼。
这厮就连伤感起来,都是个沙雕,真是没救了!
“那我陪你练练身手,就当做安慰你了,行不?”
一看秦朗皮笑肉不笑说出这句话的样子,小程便知道不能再矫情了,真把这家伙惹恼了要揍他,可没人能拦得住。
“别别别,我没啥事了。”小程一边摆手,一边拎着就凭和秦朗碰杯,以期能够转移话题。
秦朗白了他一眼,不再追究,拎着酒瓶与他碰了一下。
两人便这么有一搭没一搭的喝着、聊着,时间便渐渐过去了,看天色,已然是子夜时分,可敌人却依旧没个踪影。
小程有些不耐烦了:“这守株待兔,实在不是小爷我的风格。”
“照我说,不如直接点齐了人马杀上门去,反正都已经翻了脸不是吗?”
“还维持那点表面的和平有什么用?”
对于他这没救了的莽撞性子,秦朗实在不知如何纠正的好。
他以为苏我家是他秦朗吗?
手里握着道门和神霄宫那样会奇异手段的属下,不惧兴元寺之人的手段吗?
莫说苏我家一个贵族,便是再联合上几个,也不够兴元寺的人收拾的。
没有必胜的把我,以苏我虾夷和苏我入鹿父子俩那谨慎的性子,岂会轻易动手?
再说即便动手,这父子俩也是让别人打头阵,让苏我家跟在后面捡好处。
可其他贵族又岂是傻子,能任由苏我父子俩想怎么做便怎么做?
再加上这两日京都被大唐炮轰,各个贵族都逃出了京都才刚回来,不先谈好了利益,谁会先行动手?
“点齐个屁的人马!”秦朗实在是忍不住爆了粗:“你以为谁都跟咱们似的,手里有的是底牌,不惧兴元寺的手段?”
“亏得咱们现在在倭国,你手里也没什么人马,否则岂不是害人又害己?”
“说了多少遍遇事要冷静莫要莽撞,怎么说了这么多次你还是如此?”
“若非地点不对,非好好的罚你几日小黑屋,让你想明白再放你出来!”
一听他这话,小程激灵灵的打了个冷颤。
小黑屋的威力实在是太大了,莫说让他走上一遭,便是光听一听都有些受不了。
他眼中怀疑之前两次被关小黑屋,他已经被关出毛病来了。
只他又不敢顶嘴,生怕搞得阿朗更生气记他一笔,等回了长安真把他塞进小黑屋里。
“我这不是随口说说嘛,阿朗你别气。”
“就是等的时间长了,有些烦躁才那么说,真遇到事你放心,我定然冷静不莽撞,不会带着咱们自家人去送死的。”
秦朗白了他一眼,刚准备说话,却忽然眼神一凝:“来了。”@B