红烧的带鱼,拌的红心萝卜丝,还有邵华做的羊排,春天的香椿鸡蛋,还有奶疙瘩。
茶素的奶疙瘩分好几种,比如有干奶疙瘩,就像是超市里面卖的普通的那种,还有一种湿奶疙瘩。
干奶疙瘩看着就像是以前做馒头用的面头子,干干巴巴的满身的皴裂。
这玩意一般人也能吃。因为不是太算。
而湿奶疙瘩就不一样了。
首先颜值高,就象快润滑的牛奶冰激凌一样,白白净净的看着就有食欲。
可这个玩意,一般人降不住,酸涩中带着一股子原生态的牛骚味。这种味道真的不好描述。
就像臭豆腐一样,喜欢吃的人爱死,不喜欢吃的人一口下去就能吐。
“怎么有这玩意,也对,这老头们别看年纪都大了,可饭量不小,咱要弄点让他们吃不下去的。”
张凡开玩笑的对邵华说。
“就你爱胡说!”张凡拍了一巴掌张凡后,有说道:“师伯估计在南方喝的是水牛的牛奶,这边的草原牛奶喝不惯,喝一次就拉肚子喝一次就拉肚子,可师伯又喜欢奶制品。昨天买了一点湿奶疙瘩,没想到几个长辈都喜欢吃。”
“这都是什么口味!”张凡翻了翻白眼。
说实话,来边疆后,因为是西北人的关系,张凡在饮食方面真没啥障碍。
可这个湿奶疙瘩,是真的吃不下去。别人吃一点,闭着眼睛能感受到半发酵蛋白的美味,他一口下去,就能蹲在马路边上吐。而且,他也喝不了草原奶。
太纯了,一喝就拉肚子。
“行了,你去休息吧,做了好几天手术了,看你一脸的疲惫,这里有邵华和我就行了。快去吧!”
邵华不好说,卢老太太就把张凡推出了厨房。
张凡也真的干不动了。
他还好一点,手术室里熬了两天的博士们还没下班呢。这一行当,想出头,真的不容易。
张凡出了厨房想了想。就给草原的孟克开始打电话。
老人们好不容易来了一次边疆,吃点稀奇的也不为过。
其他的边疆不好说,论奶制品,就像是羊肉一样,能让盟内人生气。
“安达,忙啥呢?”
张凡给草原卫生院的院长打电话。
“给牛羊剪毛呢,安达你今年来不来草原义诊了吗?人手都不够了,羊毛都剪不完了!”
孟克豪爽的声音在电话里面传了出来。
人家这个院长,就是个兼职,主要的任务还是放牧。虽然联系不多,可这个安达,也是边疆医疗系统中为数不多几个能搂着张凡硬灌酒的人。毕竟当年张凡还啥都不是的时候,去了草原,人家就给张凡杀牛宰羊的。
现在张凡成了茶素最大的医院的院长,风生水起的,可人家也从来没走后门说调个工作升个职啥的。所以关系还是相当不错的。
“你就拿着国家的工资,给自己干活把。”
张凡笑骂了几句。“行了,不和你多说了,有骆驼奶吗,给我弄点,家里来老人了,喝不了牛奶。”
老孟一听:“我当多大的事情呢,等着我现在就去弄几桶给你送来。”
“我让人去拿!”
“行了,你别管了,等我就行。”人家也不等张凡说话,就挂了电话。
张凡给几个老人打了一声招呼就去了卧室眯一会。
迷迷糊糊中,听到外面咋咋呼呼的。张凡仔细一听,老孟来了,再一看手表,晚上八点多了。
老孟这是挂了电话就往这边跑啊。
张凡揉着眼睛出来一看,乖乖,这个货,给几个老头脖子里挂着白色哈达,这会子端着碗唱祝酒歌呢!
几个老头还有卢老太太,脸上笑的哪叫一个灿烂。
“老神仙啊,下一次一定要去我们草场啊,我们是盼星星盼月亮,就盼着您到我们草原来啊!”
张凡以为这是给几个老头拍马屁呢,结果走进一看,这是给卢老太太拍马屁呢。
别看这货一脸憨厚,说实话,这种人真的是面带猪像心中绝对是嘹亮的哪一种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