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忧稍稍抬起点头来,看到宛如,伸出手指,在虚空中接了一下什么,然后开口,“那个惩罚就是女差在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之前,先跟我同流合污吧,不是什么好事,也必然会害人,但是有什么办法呢!谁让我做了不该做的,而女差听了不该听的。这些看起来全是代价呢!要是我说,这世上最无价的,就是代价那种东西。虽然有太多人说是别的。”
无忧笑了一下,“世子妃贵人多忘事,无忧早在很久之前就与世子妃同流合污了呢!”
宛如知道她指的是十里庵堂的那次,有些苦笑的摇了摇头,“女差明明知道,这与那一次是不一样的。这一次是这样的,将来如何并不可知,也不在上风处,我是在绝境里才看向女差的,全是利欲熏心,全是苦苦挣扎。女差该有最起码的拒绝才是。那样,我才会接受了女差的帮助,而不需要饱含感激之情。”
“是帮助,也未尝不是私心。”无忧垂头看着自己的影子,“两者其实别无二致。”
宛如仰起头看向,高挂在天空中的明月,“所以,女差,是月亮为我选下的帮手吗?”
无忧亦抬头,“我们至少要挣扎得明亮些。不过还是要解决一下,刚刚琴世子提到的问题。世子妃一定不想看到得世子心痛,况且,过早知道一切的得世子也会,扰乱我们整个布局。我的意思是得世子会心疼世子妃。”
宛如抬起目光,“那样的办法,我正要问计于女差。”
无忧想了想,“我们只能求助于棋世子。”然后,她看了一眼宛如的犹豫,“虽然,奴婢也一直在想这样是不是很冒险?但得世子会知道世子妃怀有身孕的消息,始终是绕不过去的一关。我们只得暂时将一切诡计的来源,推到大公主身上,然后让棋世子将麟儿之事当成是误会说给得世子听。”
宛如略略思量了一会儿,“棋世子可真的会相信自己的母亲会做出这种事。无故拿身孕之事来将我难为?”
无忧微微抿唇,“大公主行事从来不拘一格,天长日久之后,大家反而会觉得她做出任何事情来都是正常的。况且一切也不过是权宜之计,早晚要寻找新的办法代替,先过了眼前这关再说。”
月光已经有些西移,无忧作别了世子妃,独自一人前往鸣棋的院子,其实,大公主早得到下人回报太子在鸣棋的院子里喝酒,还命人备下美酒,以备不时之需。现下无忧赶往那个院子,以的就是送酒的名义。
本来还想着到底要如何见到鸣棋,可巧,今个当值的小厮,早承过无忧与蝶儿的前恩,变着花儿的往里通报。
是以,无忧才站在鸣棋院子外面磨磨鞋底,鸣棋已经无声出现在她身后,轻轻将她环在胸前,“女差的矜持,被之前的雄心豹子胆挤兑出局了吗?半夜不睡前来将人勾引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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